独入大漠深处,用影像探秘这里的克里雅人

撰文、摄影:赵鹏飞

“一只狼在仰天长啸

一条腿被狼夹紧咬

它最后咬断了自己的骨头

带着三条腿继续寻找故乡”

拾柴禾的克里雅女人。

当我在塔克拉玛干没有路的沙漠中翻过一个又一个沙丘行进的时候,嘴里不得吟出了这首蒙古长调。不知道居住在前方的是什么样的人群,偏要选择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生活?这个与蒙古狼一样眷恋故乡的维吾尔族的分支,内心蕴藏的还有哪些别样情怀呢?

拾柴禾的克里雅少女。

苍茫大漠,丝路余音回响。

家中放着奖励来的蓄电器。

今天的于田县,古名“于阗”。当年,这里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之一。在西域的历史发展进程中,先后有西州回鹘王国、于阗王国、喀喇汗王朝三足鼎立。此三国中,又以于阗王国的历史最长。这个由尉迟氏建立的王国,历经汉、魏、晋、南北朝、隋、唐、五代,直到北宋,与中原王朝的朝贡不绝,其王朝至少跨越了13个世纪,无疑是我国历史上存续时间最长的王朝,相当罕见。

村子里最好的有砖建筑教堂。

佛国于阗的历史大约持续到了11世纪初年,年,喀喇汗王朝的军队打败了于阗军队,将于阗的佛教寺庙悉数焚毁,于阗人亡命他乡。

生活在达里雅布依的克里雅人,

会是当年在沙漠中逃过追杀的于阗王国的后裔吗?

在院子里烧火做饭。

在我吞沙吃风15个小时以后,我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“世外桃园之村庄”。只见一些胡杨与泥沙混搭的窝棚零星地散落在沙漠的褶皱里,干燥、荒芜、寂静,有一种绝望与害怕的情绪慢慢从我的胸腔里窜上来。失语与沉默,是今晚惟一的心事。

抱“大芸”(肉苁蓉)的妇女,每天可挖一百多公斤,收入每天可达上百元。

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窝棚的时候,克里雅妇女早已下地挖大芸,做早饭,喂孩子;男人们则放羊、拾柴。目所能及都是黄沙与胡杨,寂寥而空旷。然而她们脸上看不出对环境与生活的愁苦,神情尽显平静与豁达。她们把日复一日的清贫生活,视同轮换的四季与日升月落一样。

准备去县城于田的小夫妻。

妇女们可能一年或者几年才能去一次于田县,但一定要买回心爱的裙子、色彩鲜艳的头巾与高跟鞋。在这远离花花世界的大漠里,一年也可能穿不了两次,但女人的爱美天性在这里依然如胡杨枝头一样高扬。

每年的十月份是村民们抱大芸的好时间,这是一家村民雇来的小工,挖一公斤一元钱。

有位西方学者这样说:打开人类文明之谜的钥匙在塔里木盆地,就因为塔里木古海可能是人类最早的诞生地之一。西域曾经是“人种博物馆”(汤因比),在这里许多游牧民族演绎着他们逐水草的大迁徙,证明着他们在人类进程中的存在和消失。

一老太太在凉晒自己家挖来的“大芸”(肉苁蓉),当地批发每公斤可卖到25元。

这些人自称克里雅人,外貌特征非常像欧洲人,大多数人都是绿色的虹膜,

他们的祖先是谁?从哪里来?

年初,斯文·赫定在西域沿塔里木盆地的克里雅河追寻沙漠历史生命痕迹,在古木参天的克里雅他寻找到了。这里有奔跑的野骆驼,大批野猪,和一个牧民群落。赫定称其为通古斯*巴孜特人,因而并把这个村落称为通古斯巴孜特村,巴孜特是半野人的意思。后来斯坦因在其《沙埋契丹废墟记》也对克里雅人作了记载。

村长家的小院里。

但迄今都无法确认他们的来历,一种说法是克里雅人为西藏阿里古格王朝的后裔,17世纪中叶,古格王国(公元9世纪诞生于西藏阿里地区)在遭到克什米尔的拉达克多年进攻后,城破国亡,有两支百人小分队翻越昆仑山进入了这片绿洲,来到克里雅河开荒造田,放牧狩猎,饱受战争折磨的他们选择了自给自足的与世隔绝的生活,并延续到了今天;另一说法是克里雅人原来就是这里的沙漠土著民族;第三种说法最有传奇色彩,即克里雅人是年前神秘消失的古楼兰人的一支。现在他们虽属于维吾尔族的分支,但有许多生活习惯与维吾尔族不同。算维吾尔族,但又和蒙古族有渊源。

人性的一半是地域性

参加村里集体劳动的妇女。

因为他们分布在克里雅河上,所以被称为克里雅人。他们生活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的胡杨林中,这片靠克里雅河形成的沙漠绿洲,维吾尔语为“达里雅布依”,汉语音译是“在河边上”。这里风景如画、与世隔绝。

历史行进到今天,他们似乎从来就不需要互联网、高铁、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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